志文和天宝约好在咖啡店见面,明珠感觉很异外。天宝很平静,如同平日里见明珠般,邀她坐下。明珠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,天宝也是,
 可两人并没有言语。一旁的志文顾着和侍者点咖啡,并没有看到这一切。天宝今天是特意赔不是来的,只说前天一时贪玩,和他们开了个大玩笑。说话间,用一种不同于以前的花花公子的神情,也不同于为情所困时那种困惑的神情,一种很平静的,好像一切都已经释怀的,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的神情说着什么。从他去向志文道歉开始,他的表情就是这样了。
天宝一个劲的道歉,只说自己疯起来什么事都会做,
 明珠低下头,她知道天宝并不是这种人,但无语是最好的方式了。侍者送来了咖啡,天宝借机举起咖啡,要志文和明珠喝了这杯以后,就当他赔过不是了,
 因为他已跟志文发了毒誓,从今以后不再开那些无聊的玩笑了。尤其是明珠,他一定会规规矩矩的。言外之意,从此他要放弃对明珠的情感,不敢稍越雷池半步。
 跟他做朋友大可以放心了。明珠举起咖啡杯,她不敢相信天宝的话,但只能这么做,看她举起杯子,志文也举起来。在这次事件中,他是明显的,表面的受害者,只要他感觉好受了,那其它当事人的感觉也许可以隐藏吧。笑容浮上他的脸,明珠则满怀心事的喝下苦苦的咖啡。
 天宝一脸皮笑肉不笑的,举着咖啡杯,暗下决心似的,
 把咖啡送进自己口中。杯子送进嘴边时,眼睛里满是痛楚,悄悄的隐藏,对面的人没有看到,明珠看到了。他犹豫了一秒种,再也不考虑,下定决心,大口把咖啡一饮而尽,仿佛那是一杯酒,只是比酒更苦,比酒更回味。


喝完那杯时,他的神情已改变了,温和的笑容,心情似乎变好多了。最后的几口他已不在是那种痛苦决心的表情了。
离开咖啡店时,他借故离去,此时,孤独是最好的药剂吧。
志文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大事,还邀明珠去天宝离去的相反方向去逛逛。咖啡店的长廊一转身,志文就问明珠是否觉得天宝有不对劲。明珠心中一惊,但是说话语气上并没有什么不同“不会吧,我看他还是跟以前一样,谈笑风生的”。
志文不愧是天宝的好友,他还是觉得天宝不一样,明显的感觉他是装出来的。明珠无语,顺手握紧自己手中的书本,无语成了她最好的挡箭牌。志文回头,背对着明珠,遥望远方,自语着“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”。明珠劝他不要太敏感了,志文不以为然,自己跟天宝这么多年朋友,自己的感觉绝对错不了的。
明珠心神不宁的绣着花,一不小心,刺到了自己的手。母亲大惊。明珠只说没事,母亲要她早点去休息。正欲去睡,却有人在外面嚷着要他们开门。敲门声很凶,说话声也很凶,父亲的声音夹在当中低低地传过来。明珠看到父亲好像被人抓着回来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了门。
金父一脸淤青的进门,脚是一拐一拐的,后面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样子的男人。金父的大老婆听到老公回来了,骂骂咧咧的出来,认为金父搅了她的好梦。那几个男人对着他们一家嚷着,要他们交钱出来。
 金父指着大老婆,说钱都在她身上,让他们向她要去。金父的大老婆吓得往里间门里缩。那几个男人威胁着她,她故意装傻,说不懂他们说什么。
那几个人抓着金父的衣领,告诉他们,金父欠了一大笔赌债,如果不交钱,那金父就要受皮肉之罪了。金父的大老婆大骂老公是杀千刀的,动脑筋动到她的头上了。只嚷着他休想要钱,要那几个人打死金父算了。黑社会的打手,想也是,才不理她这一套,招呼手下进去搜。笔划着刀,要她们乖乖地不要动。
搜了大半天,才找到一点钱,却是付利息也不够。金父大惊,只嚷着不知道有利钱这事。几个人大骂他,不要利钱,怎么可能借给他呢。金父只说自己没钱,几个人对着他家的三个女人感兴趣,属意带走她们。明珠要他们不要欺人太甚,打手们听得要带走她。金母大惊,护着女儿,不准他们带走。打手们这下,就把金母带走了。丢下话,如果不想她娘晚节不保,就去醉翁楼向他亲自请罪。
明珠心急如焚,责问父亲为什么看着母亲被抓走。金父只说自己没办法。明珠要父亲去报警,父亲害怕自己也倒霉,拒绝了。明珠无奈,只好自己出门想办法。大娘则不能忍受自己的钱被拿走,和金父算起帐来。
明珠拼命地跑,还回头看一下是否有人追来,黑漆漆的街道,空无一人。跑得太急,一不心就摔倒了。顾不及看自己的伤口,明珠起身环视四周,确定无人跟踪自己,就继续前行。一瘸一拐地冲进天宝住的地方.四下寻找天宝,看到天宝出现,一手抓住他的衣服,嘴里嚷着:“天宝,你一定要帮我”。
 说话中带着哭声。
秦啸虎享受着二老婆为他按摩,偶尔一声的咳嗽,引来二老婆的关切。想叫厨房为秦弄冰糖蒸梨。秦啸虎并不接受二老婆的好意。二夫人停住手,想找些话题跟秦说,偏偏又要提天宝。说他是混帐东西,每次回来都要惹得秦生气。添油加醋地要秦啸虎只当没生天宝这儿子好了。还提醒秦啸虎,他早已和天宝登报脱离父子关系了。秦啸虎很火大,最讨厌别人提这事,斥责二老婆,不准她提这事。二夫人自讨没趣,以为秦啸虎不喜欢天宝,应声附合,以后再也不提那个小畜生。秦啸虎听了这话更不乐意了,骂她,畜生是她叫的吗?二夫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好,秦啸虎提醒她,要她不要再提的事是登报的事。
秦啸虎想起三个儿子中就数天宝的脾气又臭又硬,跟自己是一模一样。可天宝就是看自己不顺眼。他自诩比天宝强多了,14岁就离家出走当山贼。心想对太多事看不顺眼,是不是老了。二夫人还想拍马屁,对秦说他身体看起来比老虎还壮。对于她的马屁,秦啸虎一点也不受用,自嘲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。有自知之明到是真的。
正欲再说什么,传来了敲门声。王副官来报,天宝回来了,还要见他。秦啸虎扬起眉毛,虽没有明显的表情,但那种快乐已经悄悄靠近他了。
父子相见,有种尴尬,秦啸虎假装严肃,天宝则一付冷若冰霜的样子。还是秦啸虎打破冷局,问天宝叫一声爹是否会让他觉得恶心?天宝不语,秦继续说:“那你干脆叫我秦厅长,叫我老子好了。”天宝仍是不语,依旧那付表情不变。无奈,父子相见无语,秦啸虎只好问儿子找他干嘛。天宝自知求父亲会与自己的自尊有冲突,可是这事关系明珠母亲的名节,甚至于生命,他不能不管,也无法不管。
低声求父亲,要求他的帮助。秦啸虎挑高眉毛,表示很惊讶,心里却是一阵暗喜。嘴角也向上挑,可是说话的口气却是一点也没变,我这个做老子的,原来还有利用价值。转身面对着儿子:“不知道秦先生有什么要我这老子帮忙?”忍了忍父亲那种冷嘲热讽的口气,知道现在不能跟他吵架。说明事情的原委,秦啸虎对他吹胡子瞪眼的,大怒:“你把我当什么东西,有事就回来找我,没事在大街上见了面就把我当臭狗屎,掩着鼻子捣着嘴绕道而行,怕老子薰臭了你。”天宝一赌气转身就走人。秦啸虎大吼,命令他站住。“骂你两句你回头就跑,脸皮怎么那么薄。”
天宝停住脚步,并没有回头看父亲。父亲哀伤的看着他的背影。“你要是不怕金载岳那个小老婆翘辨子,那你就走好啦。”说着这话的秦父看上去有点老了,神情有点沧凉,有点落莫。害怕自己这话一出口,天宝真得不回头走了。看到天宝用余光看他,松了口气,嘴里咕嘟着,臭狗屎就臭狗屎,谁叫我是你老子呢。
 天宝回过头看着父亲,还是那副见到父亲时的表情,只是,里面有了另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在里面。
父亲说不是白白的帮他的忙的,要是天宝愿意跪着给他磕三个响头
 ,他就替天宝向那个姓金的出头。”天宝看看父亲,父亲看看他,还问他怎么样,听到这话,天宝一咬牙,跪下就是三响头。
 秦啸虎百感交集,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孩,宁可被他羞辱,他的骨气不知道哪去了。天宝听父亲说完话,起身:“秦厅长,头已给你磕过了,希望你遵守诺言”
秦父站起来,向儿子保证:“当然,我虽然无法无人,可是我是一个很能讲信用的好狗屎。”天宝嘴角偷往向上翘,知道父亲已经完全答应帮自己了。
明珠焦急地等着天宝给她带来好消息。天富的几个哥们等着无聊,一旁玩小赌不亦乐乎。看明珠来回走动,要她不要着急,坐下来等。眼瞅到天宝回来,急冲冲地出去,原本就摔伤的脚,这下又不听使唤,一下子跌到在天宝面前。疾步过来扶起明珠,要几个哥们帮着把明珠扶进去。小心地帮着看受伤处,一边斥责他们没有好好照顾明珠。明珠急着解释是自己的原因,不关他们的事。从天宝那知道他父亲答应求母亲,明珠终于一展今晚的第一个笑容,非常温柔的,感激的笑容,真诚地谢谢天宝的帮助。天宝冷漠的看着她,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表露,眼睛紧盯着她,久久未曾离开,似乎明白自己的理智回来,黯然地咬牙要明珠不用谢他。
 明珠知道要他回去求其父亲,一定是很委屈的,可是除了找天宝,她又想不出任何的办法。天宝很落寞,强忍着伤悲,还对明珠说,他其实很高兴,
 不是幸灾乐祸,是因为他觉得明珠还把他当朋友。
 明珠觉得他很见外,她从没有不把他当朋友。也只是朋友吧,天宝暗想。怕她担心,告诉明珠,明天无论如何会把她母亲带出醉翁楼的。
本以为是很容易的事,却不想醉翁楼不肯放人。秦啸虎火大,还是王副官心细,调查出其后台老板是桂师长。秦啸虎才不吃这一套,认为桂师长没什么了不起的。凭他的权势的人,要他们放人,就是要给他们留条后路,居然没把他放在眼里。自己作贱,怪不得他心狠手辣。
王副官要秦啸虎冷静一下,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办法。如果先了解对方的来意,对自己总有好处。这样想来,秦啸虎也觉得有理,要王副官先去预备一下车子,同时吩咐军队准备好。要是桂师长识相那就算了,要不然的话,就跟他拼了。王副官急忙叫厅长,想止住他激昂的情绪。秦啸虎不理他,就说事情就这样决定啦。王副官一再要他息怒,毕竟桂师长也是号人物,不能跟他硬拼。
秦啸虎担心如果他不肯放人,要如何向天宝交代。王副官抱着一丝希望,希望厅长可以找桂师长商量商量。秦啸虎大惊,要他和桂师长商量,要他摇尾乞怜?王副官捧笑脸,不是摇尾乞怜,是商量商量。可以借这件事情,来试探一下老乌龟的真伪。老乌龟即桂师长。要是答应放人的话,那也可以证明他不够这个分量,也没这个胆量和厅长斗狠。
秦啸虎听听,觉得挺有道理的。可还是犹豫,要是他不肯放人,他秦啸虎的脸往哪儿放。王副官说道,这样的话,可以证明老他根本是有恃无恐,如果这样的话,自己也可以提早做个防范,秦啸虎,这下是听了王副官的话,决定,还是去找桂师长这个老乌龟先商量商量。
桂师长还有礼貌的对秦啸虎打招呼,直称什么风把他吹来了。秦啸虎却不给他好脸色,要他废话少说,说来跟他要人的。要人?桂师长很奇怪,秦把事情交待一下,要他立刻把人放了。桂师长故意说自己不知道这事,秦啸虎才不信,他不认为自己会半夜故意找桂师长开玩笑。秦啸虎要桂师长最好冲着他下令放人,说话间,还不理桂师长,一副居高临下的味道。桂师长怪笑着,要秦啸虎先别毛躁,把事慢慢的说一遍。秦打断桂的话,无礼地要他不用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只问一句话,放是不放。桂还打圆场:“老秦,你不要跟我吹胡子瞪眼的,咱们哥俩先进去喝两杯。有话慢慢说。”秦啸虎不理会他的好意,没心情陪他。桂脸上挂不住,眼神有点变了,可是秦步步逼进,他眼珠一转,马上答应了派人去叫他们放人。秦要他天亮之前把人送到他家。桂连连答应,秦听到这句话,甩手就走人,桂在后头笑着,眼神却渐渐转为军阀原有的眼神。秦出了门,还很高兴以为桂见到他,是耗子遇见猫一样。二人扬长而去。
桂写了一封信,要手下把他送到醉翁楼去。心里惦着要让秦啸虎好看。秦啸虎早上醒来下楼时,王副官来报,人已送回了。金母一身疲惫的样子,被两个丫环扶着回来,感觉这一夜人不见,似乎受到什么打击,目光无神。王副官要她谢谢秦啸虎,她也没注意到。
秦啸虎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伟大的事,可以向儿子交代了,所以并没在意,只让她们带她上房间,洗个澡换换衣裳。等她离开,立马派王副官去把天宝接回来。
明珠一早就醒来,出房间门,看到天宝坐在沙发上睡着了,看来是一夜都如此。感觉有响声,天宝惊醒,看到明珠看着他,浑身不自然。关切地问她怎么这么早起来,明珠向门外看看,希望看到有人带来好消息。天宝会意,要她不要担心,有消息会叫她的,要她进去躺会。
 明珠点头,正要回去,听到有人敲门。
天宝急忙去开门,王副官带来好消息,金母已经平安回来了。明珠很高兴,一个尽的问,我娘真的没事啦?
 王副官称车就在外面。明珠想出去,被天宝拦住,要她留下来,他去接。明珠急于见到母亲,要随行。天宝自知劝不动,要她小心点,接着扶着她,向车子走去。
金母并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,她在那儿哭泣,佣人问她怎么啦,她直摇头,二人六神无主,不知道该怎么办,准备去找主人。迎面秦夫人开门进来,问金母怎么啦。看到秦夫人,金母止住哭泣,秦夫人奇怪不是平安回来了吗?一会见了明珠以为他们虐待她。提到明珠,金母哭得更凶了。秦夫人好心把手帕给她,要她擦擦泪。金母接过纯洁无瑕的手帕,看着它,哭声更大了。起身扑到床上,继续痛哭。秦夫人问她到底怎么啦。要她有话直说。金母惶恐,摇着头,秦夫人问她是不是流氓欺负她了?金母大惊,神情大乱,只说没有没有。全身发抖,嘴里只嚷着他们没有,秦夫人试图安抚她。金母并没有停止,大叫着,冲向旁边的墙壁,一头撞上去。秦夫人扶住她,大叫来人,金母自知还有意识,紧闭嘴巴,血从嘴里流出来,看样子是咬舌自尽了。秦夫人睁大眼睛,已经明白原由了。只能叫声金太太,目送她倒地离开人世。
天宝扶着明珠来见秦啸虎。秦啸虎看着眼前的清秀佳人,知道她就是让天宝神魂颠倒的金明珠了。看到她彬彬有礼的样子,不由增加几分好感。以前他虽没有见过明珠,但是夫人对她是赞赏有加,如今见了人以后,好感只增无减。天宝要明珠坐下来,因为她的脚受伤了。明珠不肯,一脸感激,谢谢秦啸虎救了她母亲。秦啸虎很高兴,要王副官去请金太太来。秦啸虎要明珠坐下来,只称不然有人要心疼了。听到这话,天宝立马放了扶着明珠的手,欲对父亲说什么。王副官跑进来,只说不好了,金太太死啦。尤如炸弹下来。秦啸虎要他们带他去看看。大家都走了。明珠一下子摊在地上,哭叫着要见她娘。
 天宝无奈,半拖半扶地带着明珠奔向目的地。
秦啸虎冲进房间,看到金母躺在床上,已气息全无。只嚷着这是怎么回事。秦夫人上前正欲说明什么,只见明珠已出现在门口,大声的哭叫娘。欲往前走,却不想摔倒在地,爬着前行,接进金母。哭声凄惨,听得旁观的人无不落泪。使劲推着母亲,试图让她重新回来人间。天宝看着这一切,神情落寞,惊讶无法接受这一切,眼眶渐渐被湿润了。

天富回家,看到母亲和大哥的老婆急冲冲地好像要去什么地方。二夫人看到天富,披头一句就是家里死人了。天富以为是老爹,二夫人说是金明珠的母亲。两人添油加醋,说是死在东厢房,淌的满屋子都是血,邪气的很。天富很奇怪金母为什么死在自己家。二人都说不知道,现在正要去看个究竟。当他们一群人来看热闹时,天宝还是直直地立在门口,还是一样的表情,只是如木头人般,好像灵魂离开了他。神情哀伤,旁人的言语与之似乎无关。眼眶里的水珠在转动,嘴巴稍稍动着,只要有人再跟他说一句,他的泪就会下来了。
秦啸虎吼着赶走家里看热闹的一帮人,余光瞅见天宝,不敢直视他,
 回头走向在哭泣的明珠。在她后头对她郑重发誓,会替她母亲报仇的。也让他自己出这口鸟气。秦夫人扯住他的衣袖,制止他继续制造噪音。并离开,希望给明珠和金母一个安静的空间。走到天宝旁边,示意天宝留下来陪着明珠。天宝走到明珠旁边,劝她人死不能复生,不要太难过了。
听了这话,明珠哭得更凶了,边哭边说他们不是人,简直是禽兽。天宝说自己会为金母讨回公道,找姓桂的算帐去。转身要走,被明珠拉住,秦父都被耍了,他又能怎么样呢。天宝闻言惊讶地回过头看着正在哭泣的明珠,
 万一他有什么闪失,她怎么安心呢。
天宝眼神黯淡,只说,不该找父亲出头的。言语中称是自己害了金母。
 明珠边抽泣边说,不是,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没有人性到这个地步。要天宝不要怪自己。天宝无语。
秦啸虎扫光书桌上的所有东西,秦夫人劝他,就算是把整栋房子拆了,也于事无补。要小心自己的身体。秦啸虎叫啸着要跟桂师长开战,秦夫人要他不要乱来。一声开战,要拆散多少家庭,拖累多少老百姓。秦啸虎称自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秦夫人觉得金母太傻了,舍下自己的女儿去寻短见。秦啸虎并不这么认为,身为女子,性命事小,失节事大,金母是做对了,干脆见阎王,省得自己受了辱,日后还得受别人的气。。
满天的纸钱,如散花般飘落,几个人送金母,冷冷清清。除了金家的人,只有志文和天宝天富两兄弟,还有他的哥们。一捧黄土,一个朴素的墓碑,就是全部了。看着明珠哭,志文于心不忍,不想金父在一旁打哈欠,嚷着欲回家去。志文和天宝投以愤怒的眼光。金父解释着些什么,生死有命,这是天意。惹得志文骂声糟老头,扑上去和金父扭打起来。只有金父的大老婆在一旁想拉着志文,旁人都冷眼想看,因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金父。金父真叫明珠救命,明珠哭泣着喊他们不要打了,
 再打,她母亲也回不来了。金父两夫妻悻悻离去。完全不理会女儿的感受。几人站在坟前,久久久久,未离去。
回到住的地方,天宝狂灌自己酒,天富要制止,天宝大叫:别管我,别管我,别管我。叫到最后,几乎是用吼的。想着如果不是他,金母也不会死的,一冲动,扫了桌上的瓶瓶杯杯于地上,顺手还踢上一脚。要大家不要跟着他,他想一个人静静。
第七集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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